没想到会有很多人这么喜欢和关注,受宠若惊。
必须说实话,仅就伪装者电视剧本身而言,个人并未站其中任何一对男性CP,因而不敢妄言创作热情。
非常感谢给予种种鼓励的姑娘们,这是一篇答谢,愿大家喜欢。
谭宗明和季白是两个演员塑造的,我个人最喜欢的角色,且一直十分好奇,他们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。于是做了这样的尝试,也算贺欢乐颂即将开播。
下一次写衍生不知会是何时,有缘再见~
又及:马哥勃罗是杜撰,只有酒店,没有烟。
See you around,Hel/在清晨五点
“我杀人了。”
他坐在阴影里。
天光熹微,城市在沉睡,有人语调平淡。
他的办公室很高,因此那个人身后的落地玻璃里什么都没有,恰到好处地涂擦出他的人形,斜倚着,竟然很闲适。
他下意识看了眼挂钟,五点。
在门前站了一会,没有开灯,光线此时对他不利。他走到离他最远的沙发坐下,确信自己步履平稳:“什么情况。”
“嫌疑人试图出逃,等不到逮捕证了。”
话说完了,房间再次沉寂。他深吸一口气,发觉自己竟然还在呼吸,手伸进口袋,掏了个空。
“抱歉,我……”
得到允许,他起身离开座位,到里间去。
打开暗格,里面空空如也。最后一支雪茄前天招待了高盛的老友,而后公事堆积,飞了一趟南非又匆匆返回。从自己洗脱嫌疑后,他很少再来,每每到访,总归是一些供词之后的手续。
他忽地想起什么,伸手拉开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。
杂乱的办公用具里,混着一盒马哥勃罗。上次取证,他走得急,只留下这个东西。
他抽出一支衔在齿间,火石大约老了,打了三次才点燃。
Manslaughter.
本国处三年以上,七年以下有期徒刑,据情节轻重,或处三年以下。
耙了耙头发,迅速转了两圈,他冷静下来。老严。他需要老严。
可是那个人呢,他需要吗?
不管了。
手伸向话筒,尚未握紧,被身后另一只手覆盖。
“别这样。”
他持着他的腰,下巴搁在肩头。轻轻重复:“别这样。”
“两小时后,我会自首,服从组织一切处分。”那人保持这个姿势,直至颌下紧绷的肌肉逐渐松弛,才又开口,“我只是来见你,不是让你做别的。”
他终于从胸腔里发出笑声。
“我倒想做点别的。”翻转手掌,他展开五指,缓缓扣进他的指缝,“可是,时间不允许吧?”
“还有两个小时。”背后笑意低沉。
“别小看我,季警官。也别小看自己。”
我们可以狂欢一个清晨到夜晚再到清晨。
他转过身,手指在他腰后交扣,他不着痕迹退了一步,坐在沙发扶手上。
东方天空隐隐发亮。
“还记不记得,我们第一次见面。”
当然。
“在这里。你捏着警官证,说:‘谭先生,我们有一桩谋杀案,需要你配合调查’。”
“不,不是的。”他又笑了,很自得,很聪慧的笑容。他带着点戏谑摇头,否定这个看似标准的答案,“十年前,密云水库旁边那座山林里,你说‘输赢本就是常事,为了输赢付出代价,也是常事’。”
他惊讶地蹙眉:“你是塞西尔?那个狙击手?”
“No,no,wrong again,Helmsman.”警官转过头,看着天幕下逐渐清晰的城市,“那年华北区大型联合赛,我朋友是主办之一。赛前他队里的狙击手突发急性肠炎,求我代领。”
“他代价不小。”
“我的代价也不小。”他盯着他齿间的烟蒂,“被俘不说,还被敌军指挥官要求钻轭门。”
日光渐盛,勾勒出警官硬朗轮廓,双目一清如水。
他失笑,这么记仇。
索性侧头一指,“看。”
警官俯身过来,见耳畔一道细小长痕。
“你也没钻哪,你揍了我。”某人絮絮抱怨,“头盔内衬有个硬质突起,你一拳过来,把这里划破了。”
云破日出,世界光明降临。
这盒你居然留着。
来一根?
不。告别,得有一个人是清醒的。
他试图做最后的努力:“我还是……”
“嘘。”制止他说话,他抱住他,头埋在颈间,“我信任国家机器,你知道的。”
“哼。”他哼笑出来,“是真的,至少超过信任我。”
“哦,哦,别这么说。”他从肩膀处摇摇头,胡子扎在脖颈,像大型猫科动物细密短促的摩擦,“我还是喜欢你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。”
“我说,我喜欢你,海尔。或者说……”他也笑了,“谭先生。”
季白松开了他,眯着眼,手指拂过那条疤痕,在上头来回摩挲。
“七点了。”
他吻他的嘴角。
“See you around,Hel.”
END